在西藏的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日子,虽然有很多时候都是行驶在藏北荒原,可看着从窗边流逝的风景,总想下车多待一会,不愿错过任一处风景。其实在北线的每一天总有不同的风景出现,总有不同的故事发生,也总会邂逅不同的生命。记得同行的子陌曾经说过:“对于很多记忆她宁愿沉淀,以后再回想起来会有不同感觉。”我想记忆或许就像一瓶酒一样,时间会为其带来香醇。现在再看看这些照片,记忆似乎也变得更加香醇。可以说美丽的风景,荒原上的精灵,还有一路同行的旅伴,不断充实着我的内心,使得这一路的记忆越沉淀越珍贵。可以说有些故事、有些人,如果你愿意保持记忆,那么每回忆一次,价值也就越高。在当天的日记里我写下了这样一句话:“整整一天看着这片空寂的荒原,看着荒原中的精灵,体会着一种恍若隔世,虽可触摸,但距离依旧时远时近,似乎有一种隔膜的阻碍,时而明显时而淡化,心灵的放飞或许只在瞬间,可这一刻却足以凝成永恒”。有时候我真想追随自己意愿,就留在这里,可我现在明白人除了自己的意愿之外,也并不是完全为自己活着。很多时候人必须要承担一种责任,正是这种责任使人心变得优雅而高贵。
在西藏的时光
北线很多地方都没有路,在地图上我也没有找到标注。这段是从扎日南木措到当惹拥措的文部。一路上这里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和天堂。
关于藏原羚的区分,一开始我总分不清藏原羚和藏羚羊,后来听说最简单的方法是看屁股,因为藏原羚的屁股是白色的。藏羚羊我看到的不多,它们非常警觉,奔跑速度很快,我没来及拍下来,只拍到一些藏原羚。连北线能见到的藏羚羊都不多了,看来它们数量减少速度很快。
藏野驴就多了,很容易见到。不过驴子好像很喜欢围观我们,可当我想走近以便更好拍摄时,它们却昂着头跑开了,好像非常得意的样子。
黑颈鹤,除了以前在四川的诺尔盖草原上见过一次,整个北线之行总共遇见两次。
水鸟,一般只要有“措”,就会看见它们,它们很警惕的望着四周,稍稍走近些就飞走了。某人每次遇见水鸟时就冲上去噼里啪啦一阵拍,所以我每次拍到的水鸟都是飞起来的。
这个可能叫蜥蜴,我不确定。在阿里我遇见很多,以前在额济纳也看见过,只要发现有人靠近,它们就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,等我们走开后才继续爬行。所以我总会装做走开,然后躲在石头后面偷看,哈哈。
有时路上会突然出现一条河流挡在我们面前,阻挡我们前进的路。
河水很急也很深,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。前面同行的两辆车或许就是考虑到路不好走,调头返回。
为了能确保车辆安全,顺利过河,扎西再次挽起裤管,下河探路。当确定可以通过后,两辆车载着我们到达对岸。不过身旁的某人貌似很喜欢这场景,每逢此类状况,总免不了一番大呼小叫,她的心情我想我可以理解。
到达对岸后,扎西换下已经湿透的裤子。我和扎西的对话不多,可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。
这样的路也是家常便饭。
可我们总能顺利通过,留下身后的车辙,刻下一段记忆。
渐行渐远,只为圆自己的一个梦想。
吃饭时间,其实也说不清到底是中饭还是晚饭,算中晚饭吧。北北的炉子和焖烧锅留在了塔钦,阿旺的糌粑也留在了那里。可我们还有方便面、火腿肠、各类罐头、可乐,面包等。不知何时子陌的脆香米也成了我的最爱,可他只有一包,所以她每次问我要不要吃的时候,我总是使劲点头,然后吃了一块又一块。
大家都在吃方便面,可我对方便面实在没有任何兴趣了。开了一罐鱼罐头,某人对我的鱼罐头颇感兴趣,可当我快吃完时,发现罐头里竟有一条白色的小虫,顿时....可我回头望去,看见某人正得意咀嚼着康师傅牌方便面时,我实在不忍说出来,可后来还是告诉某人了,哈哈。
接近文部时,已经可以看见附近的村民。孤单的身影更显人类的渺小与天地之广阔。
一直不知道这样一圈一圈是如何形成的。
只是觉得其中充满了几何的意味。
前往文部途中的当惹雍措,是苯教神湖。
在荒原行驶了一天,即将到达文部。夕阳已悄然来临,来的如此自然,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。子陌说的对,有些记忆是越沉淀越宝贵。当你回首一段往事,其中有数不清的节点,可总有一些是越回忆越清晰,越回忆越质朴,这些记忆让我在喧嚣中淡然,追随我心。